女红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个闷葫芦过来,气的几乎吐血,瞪了他一眼道:"转过来!"
唐厉这才过来,看了看道:"还真的不见了......"
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汤云泱的手臂脉搏:"好像.....活过来了。"
女红欣喜的抱着汤云泱,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,气的劈手就给了唐厉一巴掌:"活过来个屁啊!什么时候死过?!"
怀中的女人突然动了一下,喉咙呜咽一声,似乎是要背过气去,女红愣了一下,不知所措的给她拍背,不一会儿汤云泱浑身一抖,冷汗如雨,却是死死咬破了嘴唇不出声。
"这是怎么了。"女红费力的跟唐厉把她搬回床榻上,回身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,床上的人显然痛苦难言,血顺着嘴角淌个不停,血色泛着乌黑,唐厉也顾不得女红,伸手去摸汤云泱的两腮,果然像是含了什么东西。
唐厉掏出腰间的匕首,套了刀鞘就摆开汤云泱的嘴,顺手把刀柄手塞到两齿之间。
乌黑的血水瞬间找到了出口,决堤而出,显然胸口还有淤血,喉咙上下滚动见血涌不止,流过刀尖。
女红拿着一个鹅膏一般光滑透亮的小瓶,沾了里面的东西涂在女人额头,清香四溢。
她打开窗边的柜子掏出一卷丝绸,那是燕子港产出的上好的白绢,女红扯开一条去擦那污血。
血液沾在她银质的首饰上,女红随手也擦净,却发现那银镯子变了颜色,乌黑的吓人。
这颜色她在熟悉不过,黑中透红红里泛紫,那是太古虫虫毒!
"唐厉。"
女红坐在地上,泪水平静的滑落,打湿了手中的血染熟绢,她面如死灰,轻声问道:"道长真的能救她一命么。"
"会的。"
唐厉看着停止吐血的女人,慢慢把匕首拿出来,顺手扔进一旁的净水桶里,血色瞬间扩散。
"可是,我见过中了太古虫毒的人,到了这样。"女红轻轻抚摸汤云泱的脸,细细擦净剩下的血污:
"就已经......救不活了。"
暗堂地宫。
白纪从青鹤离开的那扇门走出来,就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,顺着前面的甬道走下去,竟然又回到了那个书海。
这是一条循环无尽的甬道,不知内情的人根本就出不去。
他从昨天开始就觉得不安,但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事。
他走到书堆上,坐在案边提起笔,在那宣纸上描画着什么。
又想起了那个小道长。
清俊的,淡然的,高洁的。
就像仙鹤
身上的道袍很干净,白玉兰盛开的纹路很好看,还有一股檀香气,跟阿姊身上的味道很像,只不过夹了一丝清凉的气息。
他提笔,飞速落下几个遒劲的墨字,字字力透纸背,疾风如电。
灯光微黄,映亮那纸上的字迹未干。
莫说山中
无甲子。
阿姊.......她还好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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